导语:关于总统选举,研究衰老的科学有什么观点?
据经济学人报道,人们常说年岁带来智慧,但也伴随着衰老。当后者开始超过前者时,或许是时候考虑退隐舒适的生活了,即使是最雄心勃勃的人也不例外。
关于衰老的最常见科学解释是“可支配体理论”,该理论认为自然选择会在年轻和年老之间找到平衡,因为这更有利于将基因传递给下一代。在拜登和特朗普两位候选人的情况下,他们都已经有了子女和孙子孙女,表明自然选择在他们身上已经发生过。
然而,许多评论家认为,这种进化的反面现象正在显现,特别是在拜登身上,表现为口头和身体上的失误。因此,一些人建议也许到了退休的时候了。
在年龄方面,与其他美国总统以及其他国家现任政府首脑相比,拜登和特朗普都是特例。特朗普于2017年成为总统时,是迄今为止年龄最大的总统。然而,这一纪录在2021年被拜登打破。
美国例外主义
去年由美国智库皮尤研究中心发布的一项分析显示,在可获取数据的187个国家中,只有八位领导人的年龄超过了拜登。(其中最年长的是喀麦隆的保罗·比亚,已经90岁。)
在经合组织中富裕民主国家的情况是,自1950年以来,政府首脑的年龄普遍趋向年轻化。在过去的半个世纪里,上任时的平均年龄从60.2岁下降到了55.5岁。那么,拜登和特朗普有多大可能坚持到底呢?
这个问题涉及到许多因素。并非所有相关的个人数据都是公开的。并且衰老科学充满了不确定性。一些研究表明,执政可能会对健康产生负面影响。例如,哈佛医学院和凯斯·西部保留大学医学院的研究人员在2015年进行的一项研究调查了17个富裕国家自1722年以来的政府首脑选举情况。
他们得出的结论是,获胜者的寿命比从未担任最高职务的竞争对手要短4.4年。另一方面,总统位于社会等级的顶端,正如伦敦大学学院的迈克尔·马尔莫特在1967年至1988年间进行的白厅研究所示,这可能有助于延长寿命,该研究调查了英国公务员的情况。
也许,这些影响相互抵消。伊利诺伊大学的老年学家杰伊·奥尔山斯基于2011年发表的研究估计,基于当时的数据,美国总统的同龄男性平均预期寿命为73.3岁。那些因自然原因去世的总统的实际寿命平均为73.0岁。
这意味着要么这个职位对寿命没有负面影响,与哈佛/凯斯·西部保留大学的研究(以及其他研究)相矛盾,要么在任期内,总统本来可能比平均寿命多活几年。奥尔山斯基博士更倾向于后者的解释,他认为总统通常出生在特权背景下(他说除了十人外,所有总统都接受过大学教育),享有健康优势。
然而,死亡并不是现任总统可能遭受的唯一会缩短寿命的医疗事件。严重的心脏病发作或中风可能会迫使辞职,或需要根据美国宪法第25修正案处理总统无能力情况。总的来说,中风的风险每十年翻一番,这是一个令人担忧的问题。
此外,还有精神健康问题。除了中风之外,岁月的流逝还会对大脑构成两大威胁:特定的痴呆症,如阿尔茨海默病,以及更一般的认知减缓 — 尽管最近的研究表明这两者可能会有交叉。
医学影像技术使我们能够检查那些没有痴呆症症状的人的大脑,寻找阿尔茨海默病的特征之一——异常的蛋白质团块。伦敦大学学院的神经学家乔纳森·施特和他的同事在2019年的一项研究中发现,即使那些没有正式被诊断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人,这些斑块似乎仍然会对大脑造成损害。
另一方面,芝加哥西北大学的一个研究团队在2022年发表的研究中研究了神经原纤维缠结,这是阿尔茨海默病的另一个标志。他们报告说,所谓的“超级老年人” — 那些在可支配体基因抽奖中非常幸运,能够在其他人开始衰老后长时间保持健康的身体和头脑 — 比表面上没有疾病的非超级老年人的这些缠结更少。
不管原因是什么,认知衰退是关于候选人最广泛讨论的与年龄相关的症状,特别是在两位男士都展示了明显的“老年瞬间”时。例如,2021年,拜登似乎忘记了自己国防部长劳埃德·奥斯汀的名字。特朗普曾将两位国家领导人混淆。
研究表明,智力能力会随着年龄变化而以不同的方式改变,有些下降,而有些则在一段时间内会有所提高。来自哈佛大学和马萨诸塞州综合医院的乔舒亚·哈特肖恩和劳拉·杰尔米恩的研究支持了智慧确实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增加的观点,至少在某种程度上是如此。算术和理解能力,以及词汇量,在50岁之前会有所提高,但之后开始下降。
然而,对于涉及短期记忆(即呈现后立即记住事物)和工作记忆(即半小时后记住事物)的任务来说,从大约20岁开始就会下降。一些得分可能在某人85岁时下降到人口平均值的标准差以下的一半。
并非所有人都生而平等
并非所有人都是平等出生的。面对年长的候选人时,这些可能都是需要谨慎考虑的因素。然而,伊利诺伊大学的奥尔山斯基博士却有两个理由不同意这一观点。首先,他提到了大多数候选人的特权背景,这使得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拥有促进健康的环境。其次,针对拜登和特朗普的情况,他认为他们可能拥有比大多数人更为坚强的基因素质,换句话说,他们可能是“超级老年人”。
特朗普毫无疑问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他的父亲是一位千万富翁的商人。拜登的家庭财富则更为复杂,但他在青少年时期也有机会接受私立教育。到目前为止,这一切都很寻常。关于“超级老年人”的论点更加引人注目。四年前,在上一次拜登和特朗普的选战中,奥尔山斯基博士和他的五名同事分析了他们能够收集到的与这两位男士相关的数据。
两位候选人都来自长寿家庭,分别有一位八旬和一位九旬的父母,这是长寿的良好预测因素。然而,特朗普的兄弟分别在42岁和71岁去世,他的父亲患有阿尔茨海默病,这些因素都对他的寿命预测不利。与此相比,拜登的体重较轻,锻炼较多。
尽管如此,根据公开的医疗记录以及其他数据,奥尔山斯基博士得出结论,这两位候选人都有比同龄人更高的生存概率。他们认为,拜登的生存概率接近95%,而同龄人的平均生存概率为82%;特朗普的数据为90%,而同龄人的平均概率为86%。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计算结果显示,年轻的特朗普有更差的预后。
至于“老年瞬间”,奥尔山斯基博士倾向于将其中一些归咎于无休止的关注所导致的抽样误差。例如,2022年6月,拜登从自行车上摔下来的事件,他指出总统之所以摔倒是因为脚卡在踏板绑带上,而不是失去平衡,这是任何人都可能发生的意外。他认为更重要的问题是一个79岁的人(当时的拜登年龄)居然还在骑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