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1 美军“联合全域指挥控制”构想图

5月，美国防部长奥斯汀签署《联合全域指挥控制战略》；9月，国防部制定该战略的实施计划（两份文件官方均未公开）。该战略是美军推进联合全域指挥控制发展的顶层指导文件，提出重点关注数据、技术、核指控等问题，强调快速集成人工智能、机器学习等新兴技术，要求通过技术试验破除供应商专有技术的壁垒，并提出工作路线图及实现方法。实施计划给出了落实该战略的七种技术途径，包括零信任网络安全架构、云服务、信息共享通用平台等。两份文件的出台标志着联合全域指挥控制从概念和技术探索进入实用性转化阶段，将加速推动联合全域作战概念落地实施。

图2 “先进战斗管理系统”作战构想图

2月、7月，美军“先进战斗管理系统”成功完成第四轮、第五轮作战试验。第四轮试验由美驻欧空军司令部主导，试验中“先进战斗管理系统”连接美多军种、多域作战单元构建了高效杀伤网，并首次纳入英国等盟国军事力量。该杀伤网融合P-8A巡逻机的情报搜集能力、“星链”低轨星座的卫星通信能力以及C-17运输机、KC-135加油机的作战支援能力，连接美空军第603航空作战中心等指挥中心，由F-15战斗机发射“联合空地防区外导弹”成功击中目标。第五轮试验范围涵盖所有11个作战司令部以及联合人工智能中心等机构，主要演示集成任务架构的应用，通过DARPA开发的“缝合”技术实现态势感知系统、异构数据链的融合集成，并进一步验证了商业通信、边缘计算与存储、智能化辅助决策等技术的运用效能。“先进战斗管理系统”正在探索构建的联合全域指挥控制体系将从根本上改变美军指挥控制体制，推动美军联合作战进入全域要素融合的新阶段。

图3 “数据编织”概念图

10月12日至11月10日，美国陆军举行“会聚工程2021”（Project Convergence 2021）作战实验，以在印太地区第一和第二岛链执行任务为背景，开展了联合全域态势感知、智能化自主化情报侦察等7个作战场景的演习，对基于云的网络体系、自主目标探测识别和优先级排序、智能化战场态势生成与理解等100多项关键技术进行了作战试验。演习中试验了“数据编织”（Data Fabric）技术，测试其整合不同系统的大量信息源和数据格式的能力；还重点演示了“战术目标瞄准访问节点”、“火风暴”人工智能系统应用以及一体化防空反导作战指挥系统（IBCS）与先进野战炮兵战术数据系统（AFATDS）的协同工作。

图4 “对位压制工程”构想图

1月，美海军宣布通过“对位压制工程”探索构建新型“海军作战架构”（Naval Operation Architecture），以支持联合全域指挥控制发展。该架构将支持各种有人和无人舰艇、潜艇和飞机分散部署、体系运用的愿景，将这些作战节点的大量数据融合形成一张通用作战图，使指挥官们能够在需要的时候将最适合的数据发送给最适合的“射手”以发动攻击。美海军计划于2023年在“西奥多·罗斯福”号航母打击群上部署该架构的初始版本以开展作战试验，2030年前完成架构开发。

图5  “首领”战术级防空自动化指挥系统

8月，俄罗斯新式野战防空指挥系统“首领”完成国家级测试，并列入俄军2021年采购清单，由俄罗斯技术国家集团隶属红宝石军工集团开始批量生产。“首领”指挥系统在“巴尔瑙尔-T”防空自动化指挥系统的基础上研制完成，主要用于空中侦察和指挥协调陆军、空降兵的防空系统作战，能够集成到未来多个防空导弹系统构成的防空体系中，将有效提高俄军野战防空系统防御高精度制导武器和多用途无人机的能力。

图6 三份文件封面

4月，美空军发布《空军条令出版物1》（AFDP-1），首次明确将任务式指挥作为空中力量指挥控制理念，指出将通过“集中指挥、分布式控制和分散执行”来实施任务式指挥，支持实现联合全域指挥控制赋能的联合作战。7月，美陆军发布《未来司令部2028指挥控制概念》，明确了陆军在未来多域作战中执行指挥控制任务所需的各项能力，描述了2028年及以后如何利用这些能力，以更清晰和精确的方式了解自身、对手和作战环境，从而通过贯穿全域的指挥控制作战职能和系统产生决策优势。10月，美国防信息系统局发布《2022－2024年战略规划》，将指挥控制系统和能力置于未来五大工作主线之首优，以谋求在与均势对手竞争时获得“制高点”优势。

图7 英陆军在演习中测试战斗管理应用系统

6月，由28个国家参与的北约“联盟战士互操作性演习”（CWIX 2021）在波兰比得哥什的联合部队训练中心举行，目的是在联盟环境中测试北约通信和信息系统之间的互操作性。演习在盟军联合作战环境中对包括基于Torch-X的战斗管理应用系统（BMA）在内的多种指挥控制系统进行了1万多次技术互操作性测试，为盟军未来开展联合行动奠定基础。演习对基于Torch-X的战斗管理应用系统进行了互操作性评估，验证了该系统在提高五眼联盟和北约联盟环境中跨域的性能和互操作性方面的有效性。

图8 美空军第609空战中心启用KRADOS软件

5月，美空军第609空中作战中心正式启用基于云的“凯塞尔航线全域作战套件（KRADOS）”。该软件将简化加油计划的软件包、用于战斗机与轰炸机行动的软件包等9个应用程序集成到一个基于云的系统中，用户可以像访问网站一样从任何地方对其进行访问并将空战资产的可用性关联起来，只需少量人员就可以在任何地方快速规划行动并生成空中任务指令。该软件可减少制定空中任务指令所需的人员、更快地生成空中任务指令，对支撑空军实现分布式作战具有重要意义，标志着空战中心现代化工作的新起点。

图9 联合网络作战架构概念示意图

4月，DARPA将“IKE项目”（Project IKE）成果正式移交给美国网络司令部下辖的联合网络空间指挥控制（JCC2）项目管理办公室，标志着该项目的研发工作基本完成。作为支撑JCC2的基础性项目，IKE是面向整个指挥链的网络作战规划、筹备、执行与评估工具，旨在利用人工智能分析数据并绘制通用作战图（COP），建立可视化的网络环境和作战规划能力，帮助指挥官更好地规划、执行和评估网络作战。美国防部在2022财年研发预算中为JCC2申请了7900万美元预算，比2021财年预算增长一倍，主要用于原型战斗空间管理的运营及数项满足作战需求的软件开发。JCC2是美军网络司令部联合网络空间作战架构（JCWA）的支柱。美军大幅增加JCC2预算的主要目标是推进以IKE为代表的新一代网络指挥控制工具的研发。作为JCC2的试点项目，IKE项目的研发成果将极大地增强美军在网络战指挥控制中的战术级能力。

图10 “无人系统综合作战问题21”演习

4月19日至26日，美海军首次在多作战域开展聚焦无人系统、有人无人联合的舰队演习——“无人系统综合作战问题21”（UxS IBP 21）。演习由美海军太平洋舰队领导，演练无人系统指挥控制和凝练战术技术规程（TTP），从情报监视侦察、目标指示与导弹射击、跨域有人无人协同三个方面评估有人无人编队能力。演习内容包括：①无人潜航器演习；②无人机与有人舰协同目标跟踪；③无人艇与有人舰协同演练；④有人、无人系统协同导弹打击；⑤试验“超级集群”项目，研究如何利用和防御由小型无人机组成的大规模集群。“无人系统综合作战问题21”聚焦无人系统和有人装备体系的整合问题，包括布放回收、指挥控制、编组协作，并首次验证了“分布式杀伤”概念，使作战人员获取了海上无人系统指挥控制经验，为明确各型无人系统当前研发进度和性能水平，并确定实现有人无人混合舰队的后继工作奠定了基础。